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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置信》(Unbelievable, 2019)是部八集迷你短劇,已經獲得金球獎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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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置信》(Unbelievable, 2019)是部八集迷你短劇,已經獲得金球獎的四項提名。假設你曾經喜歡《破案神探》(Mindhunter, 2017, 2019)的抽絲剝繭破案過程,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難,置信》;假設你曾經感動於《永不妥協》(Erin Brockovich, 2000)的追求正義與真相,肯定也會讓《難,置信》打動。這是部強暴案受害者的心路歷程,也是女神探調查辦案的精彩側寫。

《難,置信》的導演與編劇都是Susannah Grant,也就是《永不妥協》的編劇,Grant 曾以此電影獲得奧斯卡最佳劇本的提名。《難,置信》的主要角色有三,一位是第一個故事線的強暴受害者 Marie Adler(Kaitlyn Dever 飾演),兩位警探則是Karen Duvall(Merritt Wever 飾演)與 Grace Rasmussen(Toni Collette 飾演),這三位演員都已獲得金球獎的最佳主角與配角的提名。

《難,置信》是個真實的刑事案件,根據2008-11年相繼發生於相距兩千多公里的華盛頓州與科羅拉多州的連續強暴案。《難,置信》的劇名,則是取自獲得 2016 年普立茲釋義性報導獎 (Pulitzer Prize for Explanatory Reporting) 的〈一則令人難以置信的強暴故事〉(An Unbelievable Story of Rape,由 Ken Armstrong 與 T. Christian Miller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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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於 Marie Adler 的恐怖一夜。一個從小經歷搬遷在一個又一個家之間,很想獲得親人之愛,卻一直被質疑與不信任的 Marie,一日因窗戶未鎖而遭到歹徒闖入強暴數小時,結束之後再被強迫拍照,歹徒並以猥瑣照片恐嚇不可報警。

因為極度恐懼,無助的十八歲少女 Marie 在歹徒離開後馬上報警。男性警察到達之後,女孩被要求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被強暴過程的細節,一次又一次要在面無表情的男性警察面前鉅細靡遺地說明歹徒的施暴內容。之後,還要前往醫院在冰冷的婦產科病房做各類的基因採集與檢查。

這些內容,就是《難,置信》在第一集中讓人難以置信又極不舒服的故事。在極度恐懼又羞愧自責的情況下,要被害人一再陳述自己被傷害的過程,而且是與生殖器有關的內容,而陳述對象則是數名中年男性警察。

此時,Marie 最期待的是家人的支持與撫慰,但是早已失去家庭的Marie,當前只有對她充滿不信任的寄宿媽媽與舍監給予的虛偽之愛。寄宿媽媽與舍監不僅沒有給予實質幫助,最後還落井下石,導致 Marie 被叫回警局重述被害過程時,決定不再陳述,而想撤回報案案件。

問不出所以然的警方當場認為 Marie 根本找碴,只想以謊報強暴引起他人關注,於是,警方要求 Marie 自己承認謊報,並且必須寫下陳述書,甚至後來還以懲罰心態,反告 Marie 謊報案件(必須被罰)。

這是一個強暴受害者一次又一次的身心傷害。透過 Marie 有口難言的遭遇,我們彷彿跟著被害者一起經歷一場難堪錐心的多重傷害。

但是,Marie 不是唯一一位受害者,她所面對的強暴施暴者,是個受過訓練的聰明犯罪者,一個懂得如何湮滅證據的連續強暴犯。

《難,置信》有兩條故事線。當我們正在為 Marie 的經歷感到不平衡又擔憂之時,故事來到另一個遠在他州的被害者,還有接下這位被害者案件的女警探 Karen Duvall,一位很細心又有同理心的女警探,真心想為受害者找到真兇,決心不讓施暴者再繼續傷害下一位可憐的受害者。

在 Duvall 警探辦案的過程,她發現除了在她轄區之外,其他轄區也有類似案件,而那個案件是由態度冷淡的警探 Grace Rasmussen 所主持,Duvall 必須想些方法接近 Rasmussen 警探,並且取得她的信任。

在聯合辦案的過程,兩位女警探都以保護當事人,並且感同身受的角度,費盡心力地抽絲剝繭,從許許多多細索難辨的證據中,比對成千上萬的監視器影片與通話紀錄等等,一方面透過生物辨識技術,一方面也透過網路追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極為不可能的條件下,總算在一個平靜的小鎮上的平凡小屋中,找到匿藏的兇嫌,一個曾經有過獲得榮耀獎勵的OOOO(暫且不雷)。

當兩位女警探總算破案,為數位慘遭摧殘的女性伸張正義之時,Marie 卻因為向警方謊報而反被告,並且失去重新辦案的資格,也就是她已經放棄強暴案再啟偵查的機會。於是,她所面對的不公平待遇,還有被大眾誤會的委屈,該如何平反呢?

Marie 的經歷讓人非常揪心,受到警方、寄宿媽媽、與舍監彼此加乘的身心傷害之後,她還要面對被媒體起底所引發的眾人唾棄。之後,她失去工作、失去朋友、失去自我、失去信心、失去對他人的信賴、也失去許多生活上的基本便利。

對於男性警方來說,這只是地方小刑案,相較於謀殺搶劫等等大案,強暴不過只是關係到一個不懂檢點的女孩在某一夜的不平靜而已,實在不足花費時間追查。

但是透過兩個女警探,也透過每個被傷害過的受害者,我們都知道一夜數小時的傷害,是一個女孩一輩子無法彌補的痛楚——長期籠罩在恐懼之中、失去信賴人也失去與人互動的能力、甚至還失去求生的意志。

Wever 與 Collete 所飾演的女警探,讓人非常喜愛與欣賞,即使她們所獲得或是能取得的資料非常有限,但是她們對於破案的決心與聰明的解決方式,讓人佩服又讚嘆。這是一群拿著枝微末節的片段,卻亟欲拼出神秘拼圖的鬥智過程。

這兩位女警探同時也由相看不順眼,慢慢相互理解與彼此包容,最後,雙方還產生深厚的友誼與扶持的姊妹情懷。Wever 與 Collete 之間的互動,肯定也是《難,置信》吸引人之處,尤其是 Collete 真是位好帥的女警探。

《難,置信》這部神探影集,讓我們透過故事理解強暴案對於女性的傷害,見識到辦案過程中假設缺乏同理心將可能造成的多次傷害,並且感受女性警探與男性警探的辦案差距。這些,的確,就是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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